眩         晕



1:韩某,女,54岁,于200983日下午初诊。

患者午饭中突发眩晕,觉天旋地转、恶心呕吐、面色苍白伴心悸、汗出,休息后不缓解,邀余诊治。因患者急性发作,故急刺风池、天柱,捻转针法,约10余分钟后患者长出口气说“我又活过来了”。继留针30分钟,基本缓解。近1周来患者类似的眩晕发作10余次,平素头重如裹,晨起恶心,痰多色白。

诊断:眩晕。

辨证:痰浊内阻,上蒙清窍。

治则:健脾祛湿,升清降浊。

处方:1、针灸:百会、四神聪、风池、天柱、内关、足三里、丰隆。2、中药:党参15g, 黄芪30g, 清半夏12g, 陈皮12g          茯苓15g, 天麻12g ,麸炒白术12g, 葛根30g,升麻6g ,赭石15g3剂,日1剂,水煎服。

操作:针刺用平补平泻法,每日1次,留针30分钟。

二诊:治疗3天,未见眩晕发作,头仍不清爽,晨起痰多减少,舌苔略薄,平素易便溏、疲乏,中药上方加车前子20g, 党参加至30g,针刺加天枢补法,加TDP神灯照射。

三诊:治疗5天中,发作1次,未见恶心、呕吐,头清爽许多,无晨起恶心,痰明显减少,大便成形,自觉有精神。上方案继续。

四诊:治疗2周,眩晕未发,自感神清气爽。瞩适量运动、清淡饮食、避免思虑过度、劳累过度,自我调整,巩固疗效。


2:王某,男,68岁,于2012416日初诊。

主诉:眩晕时作半月余。

现病史:近半月来无明显诱因经常出现头晕,发作无定时,经常感觉疲惫,精神萎靡,脑鸣,梦多,便溏,平素体质偏瘦,舌质淡暗,苔白、脉沉。有高血压病史20余年,口服降压药后,平素血压150/90mmHg

诊断:眩晕。

辨证:气血两虚,清窍失养。

治则:益气养血,益髓活血。

处方:1、针灸:百会、四神聪、风池、天柱、足三里、三阴交、太溪。2、中药:黄芪30g,葛根30g, 白芍12g, 党参20g, 柴胡12g ,茯苓20g,红花12g, 川芎12g ,炙淫羊藿15g, 夜交藤20g7剂,日1剂,水煎服。

操作:针用补法,每日1次,留针20分钟。

二诊:治疗1周,疲乏好转,眩晕发作次数减少,自觉头较前清爽,梦多、便溏,上方加车前子20g,炒酸枣仁15g,针刺加天枢、关元、气海。

三诊:2周后诸症减轻,有时觉头痛,观舌质尚暗,气血不畅、瘀血阻络,川芎加至25g,继续巩固治疗。

四诊:头晕头痛未见,精神好,纳寐可,二便调,处以下方善后。

黄芪30g,党参15g,茯苓15g,麸炒薏苡仁15g,川芎12g, 红花12g ,当归12g, 麸炒白术12g7剂,日1剂,水煎服。


3:关某,男,42岁,于2009621日初诊。

主诉:发作性天旋地转1月余。

现病史:近1个月中出现7次眩晕,发作时天旋地转,无恶心、呕吐,休息或平卧后可缓解,发作间期也觉头昏脑胀,睡眠差,大便干,口苦口臭,面赤舌红,苔黄厚,脉弦数。复发原因多因着急、失眠、工作劳累,有高血压病史,最高为180/110mmHg,平素依那普利10mg,每日2次,口服,血压维持在130-140/80-90mmHg

诊断:眩晕。

辨证:肝阳上亢,上扰清窍。

治则:平肝熄风,滋阴潜阳。

处方:1、针灸:百会、风池、天柱、合谷、丰隆、太冲。2、中药:天麻12g,钩藤15g,石决明15g,夏枯草30g,黄芩12g,栀子12g,龙胆草10g,当归30g,柴胡12g,石膏25g,大黄6g,生龙骨20g,生牡蛎20g,川牛膝30g5剂,日1剂,水煎服。

操作:针刺泻法,留针30分钟,每日1次。

二诊(2009626日):血压较平稳,眩晕未见发作,睡眠转佳,大便正常,胸闷、善太息,中药加瓜蒌12g,麸炒枳壳15g,针刺加膻中,余法同前。

三诊(200972日):因近日繁忙,昨日下午发作1次,程度轻,血压正常,口苦、口臭减轻,口干欲冷饮,面赤、舌红减轻,舌苔薄白,中药加知母12g7剂,水煎服。

四诊(200979日):未见眩晕出现,头觉清爽,纳寐二便均好,中药去大黄、龙胆草,5剂,针刺去膻中,继续治疗。

五诊(2009714日):病情平稳,治疗暂停,观察,瞩戒烟酒、避免劳累、熬夜及情绪激动。


4:郑某,男,6岁,于2019318日初诊。

主诉:眩晕、呕吐1周。

现病史:患儿1周前无明显原因出现眩晕,严重时伴有呕吐,急入当地医院住院治疗,经脑脊液等系列检查(结果不详),初步诊断为:疑似病毒性脑炎。给予抗病毒、脱水等对症治疗5天,效果不佳。听同病室患者介绍我处后,未等输完液体,立即抱患儿前来就诊。

现主证:患儿体质偏胖,面色苍白,精神不振,依偎家长怀中,时喊头晕厉害,体温正常,纳呆,近3日无大便,因患儿尚未出院,未见病历及检查结果,询问家长得知,患儿时常说看妈妈四只眼睛,两个鼻子。舌红润滑,脉浮数。

诊断:眩晕。

辨证:风邪上扰,水饮上犯。

治则:疏风蠲饮,清利头目。

处方:1、针刺:风府、风池,百会、上星、太阳、人中、水突、水分。2、中药:泽泻18g,白术18g,荆芥12g,防风10g,姜半夏9g,天麻6g,僵蚕6g,生姜6g3剂,水煎服,11剂。

操作:均用泻法,每日1次 ,留针15分钟。

二诊(2019320日):患儿第1次针刺毕即觉头晕减轻,今日来诊头已基本不晕,可在诊室自行玩耍,治疗后未呕吐,无复视,纳食馨,精神明显好转,原方3剂。

三诊(2019324日):诸症痊,嘱避风寒,禁寒凉滑腻之食品。

随访1个月未复发。

按语:眩晕是目眩与头晕的总称。目眩见眼花或眼前发黑,视物模糊;头晕即感觉自身或外界景物旋转,站立不稳。二者常同时并见,故统称“眩晕”,又称“头眩”、“掉眩”、“冒眩”、“风眩”。眩晕一证,病因颇多,仅《内经》就有“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”、“上虚则眩”、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之苦鸣,头为之苦倾,目为之眩”、“脑为髓海”,而“髓海不足,则脑转耳鸣”等多种说法,后世朱丹溪有说:“头眩,痰挟气虚并火,治痰为主”。张景岳在《内经》“上虚则眩”的理论基础上,提出“下虚致眩”。徐春甫《古今医统·眩晕宜审三虚》认为:“肥人眩运,气虚有痰;瘦人眩运,血虚有火;伤寒吐下后,必是阳虚”。而《重订严氏济生方·眩晕门》中指出:“所谓眩晕者,眼花屋转,起则眩倒是也,由此观之,六淫外感,七情内伤,皆能导致”等等。可见眩晕的发生常与忧郁恼怒、恣食厚味、劳伤过度、头脑外伤等因素有关。本病病位在脑,与肝、脾、肾相关。基本病机虚证是气血虚衰,清窍失养;实证多与风、火、痰、瘀扰乱清窍有关。故前人有“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”,“无痰不作眩”,“无虚不作眩”之说,均是临床实践经验的总结。


1患者属痰浊眩晕,临床比较常见,缘于社会发展节奏快,压力大,容易思虑过度,着急易怒,致使脾虚,痰湿内生,上蒙清窍。眩晕发作往往来势凶猛,针刺治疗立竿见影,急救过后辨证治疗巩固疗效。

2 患者属气血两虚眩晕,《灵枢·口问》: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之苦鸣,头为之苦倾,目为之眩”。气血不足之眩晕由于失血、久病、脾虚等气血亏虚,上气不足,脑海失养,脑转耳鸣,病位在脑,故取百会、四神聪、风池、天柱升阳补气,醒脑开窍,足三里、三阴交健脾益气,气血双补,太溪补肾益髓。中药则以黄芪、葛根为主药,气虚则血行不畅,常易血瘀内阻,适当配合活血化瘀药物相得益彰。

3患者面赤口苦口臭、易着急、情绪不稳,平素即肝火旺,肝阳上亢,加之劳累,阳化风动,引致头眩、脑胀。《内经》云:“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”。肝阴不足肝火扰心,则失眠、心烦,火热灼津,肠道津亏则便秘,津液不能上乘,则感口苦口臭。故取百会、风池、天柱祛风清脑开窍,合谷、丰隆、太冲清热疏肝化痰。中药则以平肝熄风,滋阴潜阳为主,针药结合,疾病痊愈。

4患儿病起突然,经当地医院多项诊查,未能明确诊断,治疗数日无效。来诊时椐其家长所述,得知患儿有目眩之证,结合脉舌, 认为病起外风,带动宿饮上犯,属“无风不作眩”和“无痰不作眩”的内外合病。针用风府、风池、太阳祛风除邪,百会、上星、人中醒脑、扶正、治眩,水突调节气化上犯之水湿、水分利水祛湿。药用泽泻、白术为仲景治疗:“心下有支饮,其人苦冒眩”的泽泻汤;荆芥、防风祛外风而除眩,天麻、僵蚕平内风而治晕,内外兼顾,以防同气相求,外风挟动内风故也;姜半夏、生姜化痰散饮,和胃降逆,为仲景治疗痰饮上逆之小半夏汤。由上可见该例辨证精当,组方严谨,全方针药结合,祛风、平肝、化饮、健脾、降逆等扶正祛邪、标本兼治,故而3剂未尽而病近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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